Pumpkin March
BGM:【Oliver】Pumpkin March【オリジナル曲】
※
So she was considering in her own mind (as well as she could, for the hot day made her feel very sleepy and stupid), whether the pleasure of making a daisy-chain would be worth the trouble of getting up and picking the daisies, when suddenly a White Rabbit with pink eyes ran close by her.
眼前那只打着黑色领结的黑猫,有着不同于寻常猫的赤金异色双瞳。一分钟之前它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黑子哲也面前,然后正对着他坐下,旁若无人地开始舔自己粉嘟嘟的肉球。
本该是敬而远之的,但黑子哲也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这么放下手中沉重的行李箱,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,竟是无法从这只黑猫身上移开目光。自己总有一种错觉,似乎很久之前就遇见过它。虽然他牢牢地记得他那保守迷信的外祖母曾给他讲过,如果有黑猫在面前长时间驻足,那就必然是厄运的使者,要赶紧离开。
那本就是一种带有魔性的生物,美丽而又致命。
突然黑猫起身,漂亮的尾巴高高扬起,挑衅一般地看了他一眼。黑子想要阻止自已一起迈开的步伐,却可悲地发现自己失败了,即使他完全不知道黑猫将把他带去的地方,是天堂还是地狱。
如同跟着拿着怀表的三月兔跳下仙境的爱丽丝,此刻的黑子哲也只想把这当做是场梦。
※
In another moment down went Alice after it, never once considering how in the world she was to get out again.
黑猫突然消失的地方,是一座古堡的大门前。如同恐怖电影中生锈的沉重铁门上有繁复的花纹,最终推开的却还是自己无法战胜的好奇心。
顺着长满苔藓的台阶向上,黑子要很小心才能避免摔倒。本应是爽朗的深秋傍晚此刻弥漫着氤氲的雾气,把整座古堡都笼罩起来仿佛结界,迷迷糊糊看的不真切。隐隐约约地能听见歌声,老旧留声机吱吱呀呀地响着,高音女歌唱家操着并不是很标准的意大利语,努力的去够某个音阶,在他听来竟是有些可笑。
等到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,只剩下难得的满月亮得晃眼。远处的森林里似乎传来了野兽的叫声,他打了个寒颤,推开了古堡的大门。
与想象中的阴森幽暗不同,古堡中竟是灯火通明的。在正中央放着的长长餐桌上,摆放着各种丰盛的餐点,巧克力,饼干,木莓馅饼,黑子哲也甚至还看见了用玻璃瓶盛放的香草奶昔,放在一盆冰块中防止融化,精工雕刻的瓶身在温暖的烛光下反射着光。
经过一整天的奔波,肚子早已不可避免地发出了抗议。黑子哲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想要掩盖尴尬:“您好打扰了,请问有人在吗?”
突然,幽灵般的笑声仿佛能穿透脊椎,受到惊吓后回头,目测是古堡主人的斗篷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。巨大的黑色兜帽笼住他的有些刺眼的赤色短发,左眼覆盖着略微有些可笑的黑色眼罩,一瞬间黑子觉得他右边赤色的眼睛仿佛在哪里看到过。
“是来要糖吃的小猫吗?”青年低低地笑着,声音低沉而又魅惑,“不想要trick的我,还是给你treat好了。”
这个时候看见青年手里提着的南瓜灯的黑子哲也,才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万圣节前夜。
“欢迎来到我的万圣节派对。”青年扯下兜帽,露出的是足以令万千少女迷失自己的俊美容颜,连身为同性的他都不禁屏住了呼吸。他伸出手,十指纤细骨节分明,“牵着我的手,让你不要忘记你的来路。”
“快点吧,我们就要迟到了。”
※
There was a table set out under a tree in front of the house, and the March Hare and the Hatter were having tea at it: a Dormouse was sitting between them, fast asleep, and the other two were using it as a cushion, resting their elbows on it, and talking over its head.
古堡的主人名叫赤司征十郎,年轻富有的伯爵。一开始的黑子哲也,也是有恐惧感这种东西的。可惜也正如同被英俊的男子所吸引的小姐迷失了心智,很大程度上他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
坐在长长餐桌的对面,喝着最喜欢的香草奶昔,黑子歪着头想,赤司征十郎一定是个恶魔。
但是他却无法拒绝这份诱惑。
双方似乎都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,整场晚餐都没有怎么说话,除了客套的寒暄,就只剩下银制刀叉的交碰声音清脆。酒足饭饱之后,餐桌另一头的赤发男子对他举起高脚杯,上好的红酒如同鲜血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味。“如何我远道而来的客人,这饭菜是否合你口味?”
“多谢款待。”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“托您的福,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晚上。”
对方满足地将红酒一饮而尽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:“贵客你如果能喜欢的话,真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只是,你是否忘记了什么呢?”
诶,什么?
只是一瞬间,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背后的伯爵,伸开双臂圈住少年纤细的上身,冰冷的唇凑在耳边:“作为今晚的报酬,我该怎么吃掉你呢?把你先绑起来,然后慢慢考虑怎么样?”
四肢在那一刻僵硬,有些怀疑地回头,淡然不惊的面具后面是深深的恐惧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:“伯爵先生——”
食指按上了他的唇:“害怕了吗?”赤发伯爵脸上是满满的傲慢笑容,“今天可是万圣节前夜啊,连这点玩笑都不能开吗?”
稍稍松了一口气,迎上伯爵赤色的右眼,里面自己苍白的倒影竟然有些可怕。
“不过看来,哲也是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。”伯爵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思,反而得寸进尺把头埋入他的颈间,冰冷的呼吸蔓延,黑子不禁颤抖了起来。
“您认错人了吧,我以前并没有见过您。”想要挣脱他的束缚,黑子哲也此刻唯一的念想就是逃离这里,“感谢您提供的晚餐,我想时间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就这样就想走吗?还和以前一样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,那样的冷漠无情呢。”之前的柔软语调一下子变得冰冷,“但是我曾经诅咒过你,你无法背叛我第二次。”
“因为你没有办法忘记这双眼睛。”
扯下眼罩,露出的是金色的左眼,在摇曳的烛光中居然散发着微微的光芒。
是把他带到这儿来的那只猫?!
不对。
的确,自己之前曾经遇到过他,在很久之前。但是,是在哪里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“需要我提醒你吗?”恶魔的声音低沉在耳边回荡,“你六岁那年,曾经救过一只瞎了左眼的黑猫,但是由于你家里人都认为黑猫是不祥的预兆,所以你把它残忍地抛弃了。”
“那只黑猫啊,不停地流浪,流浪,后来有一次,在过马路的时候,被疾驰的马车碾成了肉泥。”
赤红的唇舔上少年小巧的耳垂:“即使这样,残忍的神也没有放过那只可怜的猫,蝙蝠和老鼠分食了它的尸体,这时候,只有恶魔拯救了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的它。”
黑子哲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呢喃:“我也不想的,我也是被逼的,我很喜欢那只猫,它真的很漂亮,但是,外祖母说它是死神的使者,是她逼着我扔掉的……”到最后,竟是隐隐约约地带上了哭腔。
发狂似的挣脱了对方的双臂,却在混乱中打翻满桌的残羹,桌布滑落,露出餐桌下堆的满满的南瓜,被剪刀扎得到处是孔,流出的却不是黄色的汁液,而是红得刺眼的鲜血。
就连高脚杯中装着的也不是红酒,洒落在地上瞬间变成暗红色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。
“故事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,黑猫变成了高贵的吸血鬼哦。”向黑子展开双臂的赤司征十郎,“那么现在浪费食物的坏孩子,该给我怎样的补偿呢?”
双腿一软,直直地跪在了鲜红的地毯上。黑子哲也眼神空洞,连赤司征十郎什么时候压倒在他身上也毫不知情。
“Happy Halloween.”恶魔在他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,目的只是在猎物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。尖尖的犬牙贴上少年纤细得仿佛一碰就会破裂的脖颈。
“我开动了。”
※
So she sat on, with closed eyes, and half believed herself in Wonderland, though she knew she had but to open them again, and all would change to dull reality.
おしまい✄